为什么这样说，因为大家五四是当时新文化运动的一个领头人是陈独，陈独秀在辛亥革命的时候，是一个坚决的革命派，他也是留日，参加留日学生的很多革命活动。回国以后他成立了，在安徽开始成立了一个岳王会，他是在安徽、南京都有成立分会，而且很重要的他是领导了1908年的安庆的新军的起义。那辛亥革命一起来，他是当了独立的安徽都督府的秘书长，所以他是辛亥革命的直接参加者。但是辛亥革命以后，革命的果实给袁世凯篡夺了，人民的生活、国家的状况还是那么黑暗，毛主席在论人民民主专政里，他作为一个侵略者他就讲了，他说辛亥革命这样全国规模的运动都失败了，是国家的情况一天一天坏，环境迫使人活不下去，于是怀疑就产生了挣扎了发展了，那么毛主席当时就是，那么大家就要考虑辛亥革命以后，为什么这些问题还没有解决呢。当时陈独秀就提出来一个重要的一个，他的一个看法，因为他是辛亥革命时，当时我们进行了推翻清朝政府的政治行动，但是在思想文化领域里面，没有一场是彻底的来扫荡那些旧思想、旧文化、旧礼教的那么一场运动，就缺少那么一场运动。所以人们的头脑，还是牢牢的被这些思想所左右，这样的话就不能得到巩固。 所以他提出，就是科学和民主这个口号。所谓民主它的对立面就是专制，所谓科学它的对立面就是迷信和愚昧，他是用这个口号来要想彻底的扫荡，对旧的思想文化进行一次彻底的扫荡，这是陈独秀的想法，他认为这个叫，国人最后之觉悟，真正讲最后归结到底应该解决这个问题。那么这个当然起了巨大的历史作用，大家要反对思想来讲，那个时候都讲，我们是国民，国民是我们不能，要反对那个奴隶道德，那个当然是一个，更大的一次思想解放。那么在这个里边，同时那个时候五四的时候白话文也兴起了，白话文中间，真正用白话文，现在大家用白话文写成的文学作品，影响很大的呢，就是鲁迅的狂人日记，大家恐怕都很熟悉，那里面有一段很有名的话，他说我翻开历史一查，这个历史没有年代，他说每一页上面，歪歪斜斜的都写着仁义道德这几个字，他说我横竖睡不着，看到半夜，才从字缝里边看出字来，满本都写着吃人两个字，那些话真是惊心动魄，人家感觉到应该从这个情况觉醒过来。

　　所以新文化运动，只是初期的新文化运动，我们也应该给它一个非常高的历史评价。但是刚才我说的，初期新文化运动归根到底它还是在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，属于这个范畴的，因为这个谁，陈独秀什么在文章里面都讲了，他说国家是一个一个个人造成的，世间万事，世界里边的一万件事情，都应该以自我，我为中心，他说这个不讲，别的还有什么可说的，而所谓奴隶道德，就是抛弃了离开了这个中心，一切是依附，跟人走，他说要破除这个东西，他突出的是，那么尤其五四，五四他当时有一篇很有名的文章叫易卜生主义，大家知道易卜生就是，那是很有名的作家，当然对中国影响很大，他说我写易卜生主义，实际上就是要培养一种健全的个人主义，那么易卜生当时有一个剧本，叫娜拉，在中国也上演，给它另外起了一个名字，叫玩偶之家，他就是说娜拉这个人，在家庭里边实际上就是丈夫的奴隶，到最后这个娜拉就觉醒了，就离家出走，那个时候初期的新文化运动，那个时候把这个捧得高得不得了，就是说这个就是表示了，妇女的自觉，当时那个时候，鲁迅先生还是了不得，他做了一篇演讲，娜拉出走以后怎么办，那么一篇演讲，他就是说，他说按私底下推想的话，娜拉出走以后，无非也只有两条路，一条是堕落，一条是回来，他说因为肖像这个小鸟，关在笼子里边，它当然很不自由，但是你如果把它放出来，放出来的话，那外面还有老鹰，还有猫，还有其他什么之类的东西，它确实没有别的路可以走，但是还有一种就是饿死，但是饿死，它都离开了生活了，也不能算是一条路。 鲁迅这个是很深刻的，假设说这个社会没有改造，你即使妇女的自觉，我离家出走就解决了中国的社会问题了，就解决了妇女问题了吗，所以在这种情况底下，到初期的新文化运动，到后来就是慢慢，开始他的一个中心口号是个性解放、人格独立，但是到后来，慢慢是另外一个口号代替它，处于主要地位了，就是改造社会，要建立新社会。当时改造社会，建设新社会，那么建设怎么样的新社会，这个原来的社会怎么改造，大家还是不清楚，正在这个时候，恐怕也只有在这个时候，俄国的十月革命发生了，就把社会主义送书本上的理论，变成了生活中间的现实，这一下子就是由一些先进分子，首先是李大钊，他当时受到影响了，他不是写了两篇很有名的文章，一篇叫庶民之胜利，一篇叫布尔什维克主义的胜利，实际上就是鼓吹我们要接受马克思主义，要走十月革命的这个道路。 但是呢，这种思想说实在的，在初级新文化运动在五四之前，在整个思想界还只是很少人得到的，还并不处在一个主流的地位。而五四运动的发生，爱国运动，它是一个转折点，它为什么成为一个转折点，因为刚才我讲了，近代中国人来说，最敏感的问题，就是我们的中华民族的命运的问题，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，中国当时号称是参展国，确实中国也派了劳工什么到法国去，参加那个，军队当然我们没有派，但是派了劳工什么去的。而山东，德国是战败国，它在山东所控制的一些权益，当然应该归还给中国，但是巴黎和会是，最后的决定是由德国在占领的山东的权益全部交给日本。这一点的话，因为中国人原来对于这个是抱了很大的希望的，认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胜利，认为是叫公理战争了强权，陈独秀写文章也讲，美国的总统威尔森，他是世界上第一的好人，但是现在怎么样，巴黎和会一个10人小组，是美国、英国、法国、意大利、日本，每个国家两个人，10个人小组决，关着门来商量做决定，刚才那个的话就是10人小组决定，决定了以后威尔森来接见中国代表团就是决定了，中国代表团表示抗议，他说这是不能改变的。那么这一下，原来对于西方好像自由民主，或者代表公理，充满了希望的一下子破灭了，另外呢感到中国的民族危机是更深入了，所以这样才会发生五四的爱国运动这样的事情。

　　那么这个五四的爱国运动一起来之后，这是中国历史上以前从来没有过的，那么规模巨大的一个群众运动，而且这个群众运动，大家知道，它一旦起来以后，即使这个运动后来慢慢慢慢要低沉下去，在这里涌现的很多积极分子，就改变了以前那种心态，大家还继续在一起研究，下一步中国该怎么办，今后中国该怎么办，大家知道，像当年像瞿秋白，他在五四之前，他身体也不好，有肺病，他思想非常消极的，鲁迅更早一点时候，因为辛亥革命以后那个局面，他也很苦闷，就是天天在那边庙里面抄碑帖。经过那么一场运动以后，人们的感觉就不一样了，而且这个以后，接下来精神状态也不一样了，志同道合的人就聚集在一起，在商议，商议的时候，大家越来越感觉到，现在我们的路是要走十月革命走过的道路，我们中国要走这样子的一条路。那么这个的话，当时是，这一套，那么这个的话是不是抛弃了新文化运动初期的，科学和民族的口号，不是，相反，是把这个口号的内容更加深刻化，更加准确的表达出来了。所谓民主，那不是少数的人民主，而是要求得绝大多数民众的民主，所谓科学也不是说一般的来反对迷信和愚昧，而是用科学的理论，来指导观察分析，我们面对的各种各样问题。所以，科学与民主在这个以后，实际上是给予了马克思主义的解释，是比原来更加深刻化。 所以另外呢，这个时候在这种情况底下，在北京以李大钊为首，是成立了一个马克思学术研究会，那个时候中国马克思主义的著作，马克思、恩格斯的著作，成本的翻译到中国，是1920年陈望道先生翻译的共产党宣言。列宁的文章一篇都没有翻译成中文，说是在北京大学，那时候只有靠图书馆，因为李大钊做图书馆馆长，有很多英文书，他们北大的学生，一些人他可以阅读的英文，而在上海呢，陈独秀那时候到了上海，而从日本回来了一大批人，向陈望道、李汉俊这些人，因为陈望道先生，我和他非常熟，因为刚解放的时候，当复旦大学的校务委员会的常务委员，是学生代表，你看那时候还有大学生，陈望道先生是主持校务委员会工作的，我就问他说，我说王老，我说你怎么会想到翻译共产党宣言，他说我在日本受到的影响，带回来的也是日文的共产党宣言，一大批，上海也成立了马克思主义研究所。所以这样子的话，就是说到了五四运动的后期，事实上就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，在思想上做了思想上和组织上和赶不上都做了准备，思想就是马克思主义开始广泛的传播了，干部呢就是聚集了一大批倾向于共产主义的知识分子。 这里我也顺带我想说两句，我想每隔10年我们要纪念一次五四运动，这个五四运动我刚才说分成两个阶段，1919年5月4号是一个转折点，这两个阶段我刚才也讲了，前后连续，这个里面有着内在联系了，而且都发挥了重要的历史进步作用的，但是这两个阶段，性质上是有所不同的，我说前期它在反封建起着很大的作用，但是它毕竟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，以个人为中心的。而后期，就是马克思主义，这个转折就是马克思主义逐渐在中国先进分子中间成为主流。但是我看到很多书和文章，好像发表的谈五四运动的历史意义，好像讲的都是只讲早期的新文化运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