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目导视：吉利收购沃尔沃，引进国外内媒体和汽车业界的空前关注，艾丰老师也曾对这一事件做出评述，却险些招来一场笔株墨伐。 艾丰：第一，说企业收购本是平常的事，用不着你写什么战略，站这么高，没必要。这是第一个意见，第二个意见说话真金白银去买了一个洋垃圾，帮人家背包袱，很愚蠢。 节目导视：反对之声振振有辞，艾丰老师会据理力争，还是巧妙化解，这场争论的焦点是否真正存在。 艾丰：如果就这么就事论事，他说一个意见，我说你不对，他说个意见，我说你不对，这永远回答不清楚，而且越讨论越乱。今天我们不讲的是层次论吗，我就按层次论先做个分析，然后再写我的第二篇回答的文章。 节目导视：敬请关注本期《智慧的钥匙》10种思维方式之层次论，让我们慧眼辨别伪命题。从1978年攻读研究生，到担任《人民日报》经济部主任，再到走上《经济日报》总编辑领导岗位，他是改革开放20年间，迅速成长成熟，并卓有建树的突出代表，他在中国，第一次鲜明的提出名牌战略这个概念，并全面阐述了它的内涵，他还曾担任“中国质量万里行”组委会主任，从理论到实践的结合上，大力推进了中国名牌事业的发展。 艾丰：我的愿望是希望我们中国人更聪明起来，希望我们中国人，有更多的人更有智慧，更成为智者，这样我们的民族国家会兴旺，我们每个人可以工作得更好，生活得更幸福。 节目导视：他是我国著名新闻工作者，著名经济学家，哲学研究者，曾获得新闻界的最高奖，范长江新闻奖，社会科学著作最高奖，吴玉章奖金等荣誉，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国家级专家，七十余载、知性和一，笔耕不辍，《世纪宏论》《三座谈》《古今说》《十种思维方式》，他用力量启迪众生，用智慧开创未来，他就是品牌中国产业联盟主席，中国发展研究院院长艾丰。 艾丰：现在我们讲第六讲《层次论》，主要是讲四个问题，第一个问题，事物的结构是分层次的。第二个问题，如何用层次论分析事物。第三个问题，从国家来说，如何用层次论去执政。最后一个问题，不要再没有是非的层次上硬分是非。好，现在我们讲第一个问题，事物的结构是分层次的，包括问题也算一种事物，研究问题也算一种事物，也是分层次的。我在2009年写了一篇文章，这个文章的题目就叫做《从战略角度看吉利收购沃尔沃》，当时还没收购呢，是收购以前，吉利跟我研究说，你对我们收购沃尔沃什么看法，我说很支持，他说如果你很支持，你是个经济学家，你能不能发表个言论，帮助我们促成这件事，我说愿意，后来我就写了这篇东西，在新浪我的博客上，写了以后看的人很多，大概有几万人，赞成的人不少，也有不少反对的，有个别得反对的，说的还很尖锐，说你是老农民你别说话了，你说的都不对，说得都很尖锐。后来因为我发了以后，我很注意大家的反映，特别是反对的，不同意见的反映我都认真看了。看了以后呢，大概这个反对意见，我记了一下是这么六个方面，第一，说企业收购本是平常的事，用不着你写什么战略，站这么高，没必要，这是第一个意见。第二个意见，说话真金白银去买了一个洋垃圾，帮人家背包袱，很愚蠢，这是第二种意见。第三种意见，说收购以后能管好吗，中外的管理文化不同，消化不良，弱者持强者永远没有成功的。第四种，说收购以后，沃尔沃继续做高端品牌，人家不买，因为你吉利管了，如果做低端品牌，不是把沃尔沃给糟蹋了吗。第五，收购若成功了，要在中国卖沃尔沃，到底是谁振兴谁，好像我们中国把人家沃尔沃，把瑞典给振兴了，你高兴什么呢。第六，素质是买不来的，核心竞争力也是买不来的，收购是个错误，以后会有一天，亏损再卖出去。意见很多，最后我给它总结了这么六种。 后来我就做了个回答，这回答怎么回答呢，如果就这么就事论事，他说个意见，我说你不对，他说个意见，我说你不对，这永远回答不清楚，而且越讨论越乱。今天我们不讲的是层次论吗，我就按层次论先做个分析，然后再写我的第二篇回答的文章。围绕着吉利收购沃尔沃，有三个层次的问题，第一个层次，企业之间的并购，这就是从这个角度来看，就是有市场以来，就存在着商业行为，没什么新鲜的，企业之间的并购没什么新鲜的，多少年就有的，这是第一个层次。第二个层次，中国企业并购外国企业，特别是并购外国的名牌，这就是一个新事，因为过去都是外国企业，并中国企业，到中国来通过合资，把我们很多企业都并了，现在是我们中国企业出去把人家并了，这就是一个新的，这是第二个层次，这个是真的认真讨论的。第三个层次，是吉利并购沃尔沃这个个案，就是这个具体的这个案例，到底对不对，到底能不能成功，这是个别层次。实际上这个并购，包括了三个层次，那么我的文章是哪个层次呢，我是从战略角度看，吉利并购沃尔沃是第二个层次，就是我判断中国发展到今天，出现了一个大的转变或者叫拐点，就是过去老是人家外国收购我们的，现在我们中国人开始收购外国的了，一定要认识这

节目导视：无论是语言还是市场经济，一场事物内部都有不同层次的部分组成。 艾丰：我们曾经讲过了毛主席用三的时候，其中有一个三叫三个世界，三个世界实际上就是层次论。 节目导视：只有分清层次我们才能正确认识事物，进而分析研究它，接下来的节目中，艾丰老师将继续带我们探索层次论中暗藏的玄机。 艾丰：下面讲第二个问题，用层次论认识事物，我想讲几个案例，就说明层次论的作用，一个我们曾经讲过了，毛主席用三的时候，其中有一个三叫三个世界，三个世界实际上就是层次论，它是按发达程度来分的。最发达的两个超级大国，其次是其他发达国家，然后是广大亚非拉美发展中国家，发展程度，那么最发达的它肯定是实力最强大的，起码当时是这样，前苏联后来不行了，当时它的确是实力最强大的，按照发达程度、国家实力这个层次分了三个，它是个层次论。因为毛主席三个世界这个层次论，它不是编造的，确实世界就是这样的。所以他提出来以后，就起了非常大的作用，国家政权三个层次，中央、地方、基层，这个市场经济是分层次的，那么就是三个层次，企业、市场主体；市场、交易平台；国家、宏观调控，这是三分词的。我们的语言思维都是分层次的，比如说我们乐观语言分什么层次，我们表达一个事物，分不清层次就会胡征一气，有一个人说了，老张是好人，旁边又说了，就老张是好人，我们都是坏人，常常会遇到这种，有人说老张是好人，下去说就老张是好人，我们都是坏人，这就是层次论的问题，为什么是层次论的问题呢，这个人说老张是好人，他是个体判断，我说的就是老张这个人，这一个个体他是好人，后边那个反驳的呢，不是在这个层次上，说就老张是好人，我们都是坏人，这是群体判断，说这一群人里头谁是好人，人家没说群体的，人家说的是个体的，所以你用后边这个东西反驳人家是不成立的，对不对，大家明白吧，所以往往争论当中，讨论这些问题，对于语言的层次分不清，这官司就打不清，因为越说越乱，但是你用层次一说，人家说的是个体，对他的判断，你说的是对这一伙人的判断，人家没说这一伙人的判断，人家就说这一个人的判断，所以这种层次分不清，就导致我们平常说的形式逻辑的错误，在形式逻辑里边有一个重要的规律，我今天不去讲，我只是提出来，就是正定理成立，不等于逆定理成立，这是在形式逻辑上，有这么一个规律。老张是好人这是正定理，除了老张都不是好人，这是逆定理。这个正定理存在，有时候逆定理存在，有时候逆定理不存在，这就是形式逻辑的问题。这个形式逻辑的问题，常常由于脑子层次论不清楚，而造成了初级错误，形式逻辑的初级错误。下面讲第三个问题，用层次论执政。 中国的政府和中国的党，是用层次论来指导改革开放，中国的改革委称为渐进式改革，什么是渐进式，就是层次式，按照层次论思维进行的改革，不是一下子连窝端，而是一层一层的，像剥葱一样一层一层的按照层次去做的改革，是分层次进行的，逐步深入的改革，所以叫做渐进式的改革，也是层次论指导下的改革。大家清楚，我们最早提这个经济改革，实际上完整的提法不叫经济改革，完整的提法叫经济体制改革，为什么先提的经济体制呢，其实经济改革最核心的问题，还是所有制的改革，但是如果我们上来，在改革开放初期，上来就提经济所有制的改革，就会遇到问题，因为所有制，在中国是最敏感的，把公有变私有了，搞资本主义了，就倒退了等等，所以我们不从这个最敏感的所有制入手，而是从相对补敏感的体制入手，来进行改革。那这样就容易了，比如说农村的包产到户，当时给的解释说分田单干，如果说解释成分田单干，这就动所有之了，原来土地是集体所有的，现在分到各户了，这就动所有之了，但是我是经济体制改革，所以包产到户就叫做两权分离，所有权还是集体的，但是经营权归农户了，包产到户就是农户拥有长期经营权，这个经营权和所有权的分离，这就是体制问题，就很容易被大家所接受，国企改革我现在回忆了一下大概么几步，第一是放权让利，这是最简单的，第二步是利改税，上交国家的利改成上交国家的税，第三推行厂长负责制，第四实行承包制，第五抓大放下，第六最后是资本运营，最后这一步是什么概念呢，就是国有企业改革，已经不仅仅是搞活企业的问题了，而是搞活国有资本的问题，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区别呢，搞活国有企业，就是所有现有的国有企业都得搞活了，一个都不能死，如果是搞活国有资本呢，国有的资本搞活了，企业该死的死，该卖的卖，该放弃的放弃，该合并的合并，着眼于国有资本的增值，这个就真正进到最后的，那个高层的深层的改革了。所以为什么国有企业改革最难，但是在中国来说，总体来说没有引起很大的波澜，其中很重要的原因，就是我们是按照层次，一步一步地来做的。

节目导视：在我国历史上，备受压迫的农民，通过起义使封建政权不断更迭，但这样的革命，并没有触及社会制度的本质，而日本明治维新，仅仅依靠改革，便让社会制度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，通过层次论的视角，我们该如何看待革命与改革各自的特征呢，敬请关注本期《智慧的钥匙》10种思维方式。 艾丰：第二个从深层次的角度，用层次论的角度，理解人类两个变化，两个最大的变化，这两个最大的变化，都与执政有关，人类社会两个最大的变化形式，就是革命和改革，革命是对现存主体的否定，特别对现存统治主体的否定，然后来达到社会的进步，比如说我们革国民党的命，当时的现存主体是国民党的政府，我们得把它否定掉了，这个革命才算胜利，现存的主体，特别是现存的统治主体，往深远了说也包括制度主体，把它否定掉了，这就是革命，因为把命没了，它革的是命。改革就不是，改革是依托现存的主体，改变其他若干层次的问题，然后推动社会进步，看看革命用层次论看，革命就有深层革命和浅层革命，我们中国几千年发生了若干次的农民革命，最后都导致改朝换代，朱元璋出来就明朝出来了，那么这种革命，产生的变化是潜层次的，更多的说是政权的更迭，而没有导致社会制度的根本性的改革，所以这种革命是浅层次的革命，但是1917年的俄国革命，和1949年的中国革命，就是深层革命，不仅推翻了原来的政权，而且改变了原来的制度，这是深层革命，所以这样我们就理解毛主席在七届二中全会说，革命成功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，今后的路更长，他是说我们虽然取得了政权，只是走了第一不，今后的革命要往前走，要改变旧的制度，那是更长的一个过程，所以他是从深层次的革命上来讲的，所以我们一定要有一个层次论的看法，不是所有的革命都是很深刻的，有的革命不是太深刻的，有的革命是很深刻的，这是一个用层次论看革命。 然后用层次论看改革，改革应该说比革命的层次要浅，但是也不能一概而论，改革也有前层次的，也有深层次的，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改革，商鞅变法算改革吧，王安石变法算改革吧，中国历朝历代都是些改革派的大臣推进了改革，这都是浅层次的。日本1868年的明治维新，它是一个改革，但是它这个改革就是深层次的，把日本从封建社会改革到资本主义社会，基本制度发生了变化，所以日本的明治维新这个改革，比我们历史上，那个改朝换代的革命，还要来的深刻，所以不能说所有的革命，都比所有的改革深刻，那要具体分析，有的革命比改革深刻，有的改革还比你革命深刻。那么这个问题搞清楚以后，对于执政者来说面临的是什么问题，面临着最尖锐的问题，就是你必须自觉地，主动地推进改革，把矛盾用改革随时能够消化解决，而要避免由于你不改革，把矛盾积累起来、逐步尖锐起来，人家起来革你的命，因为你老不改，你就阻碍了社会的发展，社会要发展，大家起来了，就把你这个执政者给推翻了，就要革你的命，因为你阻碍了社会，所以改革对于执政者来说，不仅是经济问题，大家老认为改革开放大家富了，不仅是经济问题，对于执政者来说，是能不能持续执政的问题，只有你主动的不断的用改革解决矛盾，推动社会进步，那人家就不推翻了，你就永远能够执政，如果是相反的，你平日不进行改革，矛盾就越来越激化，越来越尖锐，最后人家只能用革命，把你推掉了，所以层次论地问题，对于执政就是这么尖锐，我给它总结就叫做革命有换汤不换药，有换汤又换药的，换汤不换药的改革，就是换个政权，但是制度没变，换汤又换药政权也变了，制度也变了，革命的角度，改革也是一样的，最后一个跟执政有关的，就是月层次论看稳定，现在我们国家非常重视稳定，但是我觉得很重要的，对于稳定的看法，要用层次论来看，才能够正确处理。层次论分不清，或者我们麻痹大意，或者我们过分敏感，稳定分这么几个层次，第一个层次最基本的是制度稳定，社会制度稳定不稳定，第二是政权稳定，第三是政局稳定，第四是政策稳定，实际上稳定的内涵是俩字，但是真正说起来是这四个层次，政策的不稳定，不等于政局的不稳定，比如我们1956恩年搞了一个一平二吊很错误，但是没有坚持这个错误的政策，到了1960年就改了，又改回来了，于是农民有自留地了等等，政策不稳定，并没有造成政局的不稳定，反而维护的政局的稳定，如果相反我们坚持那个错误的政策不改，反而会造成政局的不稳定，所以政策的不稳定和政局的不稳定不是一回事，这是一个，就是政策的调整是根据需要一定要调整的，政策的问题是调整的问题，不能够不管对不对都让它稳定，死抱着不改，这是很危险的。政权的不稳定，不等于制度的不稳定，咱们中国我刚才说了，换了那么多皇上，封建制度很稳定，超级稳定，现代社会一个意大利老换总理，日本最近换的也够频的，老换政权，但是日本的制度也没变，人家还是那个制度，所以我们一定要注意，研究这个稳定的时候，非常重视它的时候，一定把它分层次认识，分层次解决，这样的话我们就避免神经过敏。